青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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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笔/瓶邪瓶】小桥流水人家

·良心不安补一个甜系生贺
·一发完
·我流日常 铁三角的乡村流水账 看不出古架的古架
·作独立短篇or殊途番外均可






我醒来的时候窗外仍是大片绛紫,天际才刚透出光亮。闷油瓶没在屋里,大抵是在林子里舞剑。我慢悠悠的下了床,披上外衫往外走去。

“哟,天真,难得起这么早。”胖子正在灶台边捣鼓早饭。

前些年太过闹腾,现下松了心神就变得有些嗜睡,大抵是为了弥补之前的亏缺。我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到熬着粥的锅旁盛上小半碗抿了抿:“你做肉粥不放盐?”

“别质疑胖爷我的厨艺。这可是腊肉,现在还没把味儿煮出来,等会儿火候到了保准香死你。”胖子哼哼两声以示不屑,“再说了,就你这病怏怏的身子还图重口味,小哥要听到了指不定怎么收拾你。”

“他舍不得。”我笑吟吟地回道。胖子果然被噎得不行,拿勺的手抖了三抖,继而嫌恶的把我往外推。“去去去,少整些狗食往胖爷嘴里扔,我不稀罕!”

我一边作无奈状一边退出里屋往林子踱去。

虽然之前找瞎子拜了个名不副实的师讨过一招半式,但到底不过三脚猫功夫,忽悠一下初涉江湖的毛头小子还成,在闷油瓶面前就太过班门弄斧,不过我还是下意识提起气放轻步子。

果不其然,不过半晌,前方隐约传来的破空声和落木响就都归于沉寂,我便干脆停下脚步在原地四处张望起来。

“吴邪。”闷油瓶从身后走过来,皱着眉抬手将外衫披在我身上,“早上冷。”

我看他舞剑运功后气血上涌染了些许赤色的脸上还淌着汗就有些想笑,飞快道了晨安后就凑过去亲了一下。

闷油瓶似乎有些嫌弃自己一身汗,没有像往常一样加深这个吻,只浅浅的回应了片刻就松了手。

“回去吃早膳?”他捏捏我的手问道。

“好啊——胖子适才还在吹自己的粥,现在正好回去瞧瞧。”

我们去屋侧净了手走进里屋时胖子正在切咸菜。说到咸菜,这用的还是之前黎簇那小子过来捣腾出片地种的萝卜白菜腌的,本来只想自己人将就着内部消化,没想到大受来游玩的狐朋狗友的欢迎,其中翘楚——对,特指我师傅师弟——差点把存货搬空。

“来得正好!快来端饭!”胖子抹抹面上泛着的油光朝这边吆喝。

米香混着白雾渐渐升腾在梨木桌上。三个人都只顾着扒拉肉粥,一时间屋里只有瓷器碰撞的清响。胖子那碗很快见了底,咋吧嘴的间隙又打了个响嗝:“天真,怎么样?”

“佩服,佩服,胖爷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庖屋,您也别隐居了,出去开酒楼吧。”我抹抹嘴面目诚恳,“名儿我都想好了,就叫惘然居如何?”

“好主意!吴老板张老板记得来捧场!”

一旁的闷油瓶突然站起来,我正奇到难道这人还准备鼓掌不成,就见他默不作声的拿着空碗走进厨房,出来就又是一大碗粥,可谓身体力行以表捧场之意。

见我盯着他笑,闷油瓶歪过头表情无辜:“帮你添点儿?”

我还没张开嘴,胖子就咋呼呼的接过话来:“来来来小哥,帮我添碗,谢谢啊!”

我就不高兴了呀,当即打断道:“小孩儿吗王大厨,没看见人手上还端着么。”

“哟吼吴老板不得了还搞特权呢。”

我们在边儿上贫,闷油瓶又不动声色的从厨房直接盛了一大盆出来。

“还是瓶仔好啊。”

“模范夫君。”

闷油瓶一时没绷住也破了功勾起嘴角。不是我吹,算起来和我待的这两年里他笑的次数恐怕比过去数十年还多,但仍显得弥足珍贵,可能这也是每次都重击我心的缘故。当然,这次我也不出意外的、看着就想上嘴耍流氓,但考虑到胖子我还是只象征性的咳嗽数声理理衣角以示正经。

今天轮到胖子洗碗,早膳一过他便哼着曲在厨房里捣鼓起来,我便趁机把闷油瓶往外拐:“小哥,今日陪我去鸦雀岭那边儿逛逛吧。”

“好。”

给胖子吱乎一声后,我们便在他含糊不清的抱怨里出了门。

“啧,他就是酸我。”

闷油品短促的笑了一下没接话,但脸上还是很给面子的写着“吴邪说的都是对的”。老实说我还是挺中意他这点的,不过胖子不太喜欢就是了。

顺着溪流一路往东走就是鸦雀岭。我们都没有言语,只看着天际的敞亮渐渐染过来,带着林间静默的喧嚣和草木的芳香。这个时辰看朝阳破空迟了些。不过无妨。

我别过头看闷油瓶脸上的光晕和远处袅袅的炊烟,地平线上早已日光普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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